阉割调教

　　从大年初一（2月10日）晚上开始，毛珊珊的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，不断有网友给她点赞。

　　毛珊珊把家中姐弟六人拍合影时的花絮发在了社交平台上，视频中还附上了一张45年前在相同场景下拍摄的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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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这万家团圆的新春佳节里，网友纷纷在视频下方留言：“能凑齐一家人，真好！”

　　老照片

毛仕龙摄于1979年羊年正月。受访者供图

　　毛家姐弟都是“70后”，两男四女，浙江绍兴诸暨枫桥镇毛家村人（现被合并为齐东村）。毛珊珊是长姐，出生于1970年，毛艳阳排行老三。

　　视频中出现的那张黑白老照片是由毛艳阳的父亲，80多岁的毛仕龙摄于1979年羊年正月，那会儿，家中最小的幺妹毛艳红还不到一周岁。

　　“六姐弟是堂兄弟，其中的三姐妹自打出生起就住在我母亲的老宅里，和我母亲感情非常深。”毛仕龙告诉记者，那年春节，六姐弟中的两个男孩子又不约而同地在同一时间来老宅看望奶奶，正巧他也带了照相机，就提议给孩子们拍张合影。

　　毛仕龙清楚地记得，当时他让几个孩子按身高坐在老宅门前的石阶上，毛艳红则靠在哥哥姐姐身上，“孩子们好动，我迅速调好角度后就摁下了快门，好在大家的笑容都很灿烂”。

　　毛仕龙从大学起就是个摄影“发烧友”，还曾是当地摄影家协会的一员，每逢春节，他都要给家人拍照片，“正月里那几天，我要用掉一卷多胶卷，然后连夜把照片洗出来，一家人看到照片都很开心，那年头照相机还很稀罕，这是独属于我们家的年味”。

　　“现在很多照片都找不到了，那里头除了我给家人们拍的合影外，还有许多孩子们外出游玩的照片。”毛仕龙说，“想发挥自己所长让孩子们高兴，也为以后留点记忆。”

　　新照片

摄于2024年龙年正月。受访者供图

　　正如毛仕龙所言，在女儿毛艳阳的脑海里，孩童时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和父亲一起外出拍照片，“他一背上那台海鸥照相机，我就知道我们今天要出去玩了”。

　　“直到现在，我还会常常翻看仅存的一些照片，虽然清晰度不佳，但幼时和兄弟姐妹们一起玩耍的画面还是令我心生愉悦。”最令毛艳阳遗憾的是，自1979年拍下那张合影后的几十个春节里，出现在照片里的几位玩伴或因工作、或因各自的家庭原因一直未能在奶奶的老宅里一聚。

　　“实际上我们姐弟平日里的联系很密切，也常常见面，我们有一个大的家庭群，有什么事都会在里面商量。”毛艳阳说，“只是现如今奶奶走了，住了那么多年的老宅也搬空了，年味淡了。”

　　2023年夏天，毛家长辈在整理旧物时翻出了6个孩子的合影，用手机翻拍后发到了家庭群里。

　　“这不就是属于我们的年味吗？”毛艳阳当即回复消息，号召大家在龙年正月回老宅，在同样的场景里拍一张同样的照片。

　　就这样，跨越了将近半个世纪，姐弟六人照着45年前的位置，重新一起坐在了奶奶家门前的石阶上，微笑合照。

　　毛艳阳说，拍合影的那天，她看着大家依次走上石阶，那石阶仿佛成了一个年轮，姐弟六人在这上头奔忙，门后是慈祥的奶奶。

　　大家笑着笑着就忍不住泪目了。

　　时光啊，既残酷又温柔，它带走了很多东西，也留存了很多东西。

　　摄影是一门能凝固时间的艺术，它能让人在多年以后仍能感同身受。此刻，对于这一家人来说，他们的年味回来了。

　　毛艳阳还有一个想法，接下来的春节，她要让下一辈也加入到合影中来，“年年岁岁，一家人就是要在一起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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